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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夜,秉燭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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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準備偷幾天懶的。我上個星期申榜的時候還在想這周榜單或許又去主題推薦了,今天收到站內短信把我嚇壞了:活力!

在活力榜上只有日更了。。。=。=

好吧,簡述一下這幾章的內容,這裏到了一個小高,潮,北國將死,這部分也要完了,然後女主會和男主的感情變化有一段很值得寫的,應該有個四五章的樣子,再然後男主陪著女主去南方,在南方的部分不會像北國這邊鬥來鬥去,處心積慮。因為在南方我主要是想寫個言情啊啥的,會相對溫馨一點!

好啦,最後,感謝各位小天使能夠堅持看下來!愛你們!(づ ̄3 ̄)づ╭?~

葉檀初見蘇欲晚的時候曾說她做事太狠,看人也太準,你根本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說的是真話什麽時候說的是假話,但只要她遇著合自己脾氣的人,就推心置腹……所以後來葉檀和晏雪海都在北國幫她做事,晏雪海化為白發鬼,葉檀曾是懸河公的心腹,蘇欲晚得天獨厚,所有的事情都依著她的計劃在走。

今晚葉檀見蘇欲晚出去,忽然想到唐玦白天是來了相國府的,他既然有心刺殺懸河公,那麽蘇欲晚他定然也不會放過。所以蘇欲晚前腳一走,葉檀後腳就跟了上來,蘇欲晚知道他跟在後面,也就由著他去,等自己進了水冶堂葉檀就默默的守在外面,果不其然見唐玦驟然夜襲,心裏直呼好險。

蘇欲晚倒不怎麽在意,仿佛這些事情也都在她預料之中,笑著和葉檀聊了一會兒天,又將冶印和白發鬼失手的事情告訴了他,葉檀沈吟了一下,問道:“白發鬼失手,如今相爺是讓我去偷相印?”

“不,我現在有個其他的主意。”蘇欲晚嫣然一笑:“若我記得不錯,那相印會夜泛螢光?且那螢光中帶著青絲,天下沒有其他的玉能夠仿制成這模樣,但當年家父侍奉善意國君王左右的時候,君王曾提到過‘月食粉’,能將這螢光磨滅,就像月食一樣遮擋住玉璽的光輝。白日唐玦來了府上,我將白發鬼的行徑嫁禍給他,以三公子那樣深的心機肯定會懷疑他的動機,不能保證不會懷疑到相印身上去,他對相印肯定會嚴加照看。”

葉檀立即明白過來,道:“等三公子出門,我會再去看看,將‘月食粉’抹在相印上。”

蘇欲晚瞅了瞅他:“我本不願讓你去做這些事情的。”

葉檀淡淡一笑:“九爺不必太顧著我的情緒,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我懂得。”

蘇欲晚按了按他的肩:“你懂得就好。”

兩人說著不知不覺就到了相國府,守門的人給兩人開了門,兩人就往庭院中走,走到半路忽然見燈光下站了一個人,神色憔悴,正默默的看著蘇欲晚,蘇欲晚稍稍往前傾了傾,這才看清楚是三公子祁苓,微笑問道:“三公子這麽晚了不去歇息,候在我院子門口是要做什麽?”

祁苓看著她默然良久,低聲嘆息一聲:“想必九小姐也知道我爹要把戲樓拆了的事情了,我想問九小姐一些事情,不知道九小姐方便嗎?”

蘇欲晚點點頭,讓葉檀先去備酒,帶著祁苓走進院子裏坐在石桌邊,借著月光瞧了瞧他,想他應當才從戲樓回來,似乎心裏很不好受,臉色抑郁而蒼白,坐在桌邊的時候目光渙散。蘇欲晚很少見到他這個模樣,問道:“三公子這是怎麽了?”

恰好葉檀將酒拿了過來,祁苓看了葉檀一眼,示意他先退下,蘇欲晚擺了擺手叫葉檀先走,葉檀知道祁苓想和蘇欲晚私下交談,自覺的退出院子,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忽然被蘇欲晚叫住,只見她笑吟吟的招了招手,旋即走到了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道:“相印在他府上,現在就去。兩個時辰之內不管有沒有得手都要回來,切記,一定要回來找我。”說著塞了一樣東西在葉檀手中。

葉檀微微頷首,退出庭院,蘇欲晚回到桌前把壇中的酒倒在兩個碗中,遞給了祁苓,祁苓端著碗一飲而盡,倒讓蘇欲晚吃了一驚:“三公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豪邁?”

祁苓苦笑:“九小姐應當知道我的心事,我知道我爹要拆戲樓之後立馬就去找了萱兒,她閉門不見,我在外面等了好久才等來一個小丫頭,說萱兒要成親了,叫我不要去找她了,我苦苦相問,才知道她要成親的是城北的上官家公子,那公子我也見過的,喜歡萱兒很久了……”他說著又端著碗猛喝了一大口,險些嗆住喉嚨,咳了幾聲。

蘇欲晚微微點頭:“戲樓要被拆了,浣姑娘嫁過去就有一個安身之地了。”

祁苓卻搖搖頭:“萱兒曾問過我是否願意帶她走,我顧及爹爹的情緒並沒有做出回答,想必那個事情傷她很深。”

“浣姑娘是真的喜歡你嗎?”蘇欲晚忽然問。

祁苓擡起眸子來看她,此時眼眶蘊著淚水,亮晶晶的不知藏著什麽覆雜滋味,“九小姐,我我不傻,我的感覺素來很準。”

蘇欲晚知道他感覺很準,在沒有拿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面都能懷疑到自己頭上,深以為然,所以接著問道:“若再讓三公子選一次,會告訴浣姑娘答案嗎?會順著她的心意嗎?”

“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我想我一直消極避世,始終懦弱了些。想來想去驚覺只有萱兒才是能夠陪伴我一生的人,而我爹,我這半輩子都對他極盡孝順,沒有分毫對不起他的事情,也算是仁至義盡,就最後辜負他一次罷!若萱兒真給我這樣的機會,我定然會帶他走的。”

“三公子如今做決定也不晚。”

“的確。”祁苓慘淡一笑,舉起碗來:“也就是今晚我才想清楚,該做事的時候就該決然去做…….九小姐,來,我敬你!”說著和蘇欲晚碰了碰碗,一飲而盡,抓起旁邊的酒壇全部給拆了封,灑然笑道:“九小姐,今晚不醉不歸!我想你也有不少煩心事,都一並忘掉吧!”

祁苓要喝,蘇欲晚就陪著他喝,蘇欲晚酒量素來很好,一邊聽祁苓說往事一邊喝酒,往事悠長,緩緩聽來竟覺得恍如隔世。

原來相國府這三位公子都出身在戰亂流離的年代,那時候善意國剛剛分裂,天下局勢不穩,南北兩邊戰事吃緊,懸河公的妻子連產三子,最後在生祁益的時候難產而亡,死的時候懸河公還在前線,連下葬的日子都沒有能趕回來,直到邊關局勢稍稍緩和一些,他才得空回來看看自己的孩子,那時候幾個孩子都是被姆媽帶著,見到自己親爹的時候不知道是誰,還笑著問他:“這位叔叔是哪裏人?是來我們府上做客的嗎?”讓懸河公傷感許久。

南北兩邊局勢確定之後,懸河公回了相國府,才和這三個孩子親密起來,但因為政務繁忙一直無法抽身親自教導,導致這三子竟沒有一個能夠出人頭地,暗自裏也極為懊悔,唯有祁苓天資聰穎,頗合他心意,偏偏祁苓無心政事,一心放在浣彩萱身上,也讓懸河公操碎了心……說到此處祁苓悶悶不語,連灌了好幾碗酒,才悵然道:“其實萱兒很善良的。”

他又開始說他如何和浣彩萱相識,如何和她相知,蘇欲晚對這些很感興趣,一邊喝酒一邊豎著耳朵聽,聽到他因為懸河公的命令不準去戲樓而錯過浣彩萱生日的時候將碗一摔,拍案罵道:“你這個人也太懦弱了些!女孩子最重要的一天你竟然不去看她,活該她現在滿眼幽怨,這麽恨你!”說著又憤憤的奪過酒壇,大口大口的灌起酒來。

蘇欲晚和祁苓高談闊論,喝了不知道多少,竟然隱約有些醉意了,看著面前的人都是晃晃悠悠的,太陽穴隱隱作痛,她揉了揉自己的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指著祁苓開始說醉話:“我這麽多年從來沒有醉過酒的,你你你,是不是下藥了…….”

祁苓一直在講話,喝的不多,但臉上也已經開始泛紅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將酒勁壓了下去,笑道:“九小姐說什麽呢,是你自己喝得太多了。”

蘇欲晚搖了搖腦袋:“不對,你肯定下了藥。”說著將碗端起來還要再灌一口,被祁苓一把奪過去了,道:“九小姐可別喝了。”說著就把酒倒了,空碗放在桌上。

誰知蘇欲晚此時喝醉了,手中動作極快,手腕一翻就把酒壇抱在了懷中,祁苓見她真的醉了,也不阻攔,稍稍退了一步,淡淡的看著她,眸子變得越來越清冷,最後變得深邃一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許久輕聲問道:“九小姐,我問你,我哥哥是你殺的吧?”

蘇欲晚半瞇著眼睛看著他:“怎麽了?”

祁苓頓了頓,又道:“方才我與九小姐說了,我這前半輩子都過得太軟弱,一心一意想避政事,可如今九小姐有些欺人太甚了,逼著我北國出兵南下,又逼著我爹拆了戲樓讓我和萱兒都沒有來日可言……我想來想去,想著還是要去見她一面,要帶她走,走之前總要為我爹做些什麽,看著你今晚醉了,就和我走一趟罷,讓我爹看看他一直相信的人是個什麽模樣。”

他說著走到門口,喚了一聲“阿躍,馬車備好了嗎?”

門外有人應了一聲,祁苓扭過頭來看蘇欲晚,只見她喝得爛醉已經癱軟在了桌上,閉著雙眼仿佛已經睡著了。祁苓的確在酒中下了藥,分量還不小,蘇欲晚這個人如此自信,又是讓葉檀搬的酒,怎麽會親自探查這酒中有沒有摻了東西?他念及此處嘆了口氣,招招手讓阿躍進來把蘇欲晚放到馬車上去。

蘇欲晚頭腦昏昏沈沈,也不知道祁苓說了些什麽,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擡著,被送上了馬車,然後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她剩下的唯一一點清醒是想讓自己爬起來,可是掙紮了半天都使不上半分的力氣,意識又沈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是誰悄無聲息的伏在了馬車下面,等到道路邊沒有燈光的地方順著馬車壁爬了上來,輕輕的躍進了馬車,拍了拍蘇欲晚的臉,低聲喚道:“九爺!”好一會兒沒有見到蘇欲晚清醒,從懷中摸出一個水袋,水中不知道裝了些什麽東西,聞起來有股子藥香,拔開栓子將水全部潑在了蘇欲晚的臉上。

冷水刺骨,蘇欲晚一個激靈,頓時清醒了大半,吃力的睜開眼只見黑暗中葉檀清冷的眉目,低聲道:“回來了?”

葉檀點點頭,蘇欲晚伸手讓他扶了一下,好讓自己坐直,接過他手裏的水袋,將裏面的水一股腦的全部淋下來,頓時酒意全無,殺心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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